……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的童年不全都是灰暗又痛苦的事情,起码,在横滨度过的那四年,他很喜欢。

以及,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那么久了吗?

他注视着老师并不宽厚的背影,低声笑了出来。

居然会想到用这种方式安慰他,太宰先生果然还是那个别扭的笨蛋老师。

当然,他内心这个腹诽的内容要是让其他认识太宰先生的人看到,肯定会扭曲着脸被恶心到狂掉鸡皮疙瘩的。

无所谓啦,那月就是理直气壮地给老师戴上了无比厚的滤镜,他知道太宰先生在某些人眼里烂到不行,血管里流淌的都是什么乌漆嘛黑的东西。

他知道那个人、他的老师所生活和呼吸的地方,就是暴力与死亡的中枢。

另一方面,作为距离港黑最近的人,那月知道老师为afia树立了一张鲜血与黑暗交织的伟业清单,凭一个人的功绩就能撑起一半的港黑了。

横滨内外的敌人们对太宰治的评价让那月记忆犹新,他们说他的老师是一个天生的afia,他们说——

「对太宰的敌人而言,其最大的不幸就是,敌人是太宰。」

不过于赤江那月而言,一切评价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