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发现降谷零居然没有反驳的意思,直接默认了之后。

这个荒诞的世界!他在心里爆发了一声二十多年人生以来最脏的脏话,想法和降谷零最初不谋而合。

不是,太宰先生你知道有窃听器还不说,你图啥啊?就图看他热闹?

那月想着想着也默了,他记起这个无良老师还真的做得出单纯为了看他热闹于是当做窃听器不存在的行为,还别说他也忽然直球攻击,让对方陷入羞耻状态。

这绝对是老师的报复,那月颇为绝望地想。真狠啊,他现在已经开始和不久前的老师一样痛苦了。

这简直就像是伪装了多年现充的死宅,某天跟现充朋友们通话时不小心按倒了视频键,然后把整个房间里的二次元元素全都暴露得一干二净。这个比喻有些怪,但可以完美诠释那月如今内心的感受。

毕竟,他跟老师最不同的那点就是,他死要面子啊。

于是死要面子的赤江那月压抑着从小到大都很少出现的羞恼情绪,十分用力地抬起了那只被铐住的左手,敲在了座椅的金属扶手之上。

他跟太宰治没完!同样的,这个想法也和他的好友重叠了。

琴酒点了根烟,面色沉沉地靠在那扇通往地下基地的电梯门边。

“大哥,卡路亚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差遣?”伏特加站在边上百思不得其解,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盘踞他内心已久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