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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夜伸手放下她的手,苦笑不得道:“像,就是太美了点,叫人看见了也不相信您是小太监。”

锦玉叹了口气,掐着腰苦恼道:“哎,长得太美也是种罪过呀!”

她这人禁不住夸,三两句就开始不着调,阮澜夜不去理她,径直背手走在前面,“娘娘还走不走了,不走臣就走了。”

“走走走,怎么不走!”她追着她跑上去,嘀咕了句脾气倒是大。

上了马车往贞顺门上走,出了贞顺门就算出了宫,之后的路有她在就都算不得什么。扶顺坐在马车外驾车,拉着缰绳低声道:“干爹,今儿是冯成带班轮值,上回东厂里番子得罪了他,只怕会找茬。”

阮澜夜抬手掀了窗帘儿往外瞧了瞧,冷声道:“不怕,只管走咱们的,量他也没那个胆子敢盘查咱家。”

锦衣卫向来在东厂底下,东厂有随意调派锦衣卫的权利,虽说厂卫同属侦察衙门,可内监在宫里,凡事皆只听从皇帝一人,旁人就算有异议,可批红在她手里,奏了本子上去也要先归她看,还不等皇帝看见就能先收拾了那帮人,久而久之,锦衣卫就成了东厂的下属机构,这是大郢几百年来不成文的规定。

扶顺道了声是就驾车往外走,马车走到贞顺门果然被截下来,冯成腰间佩绣春刀,抬手冷喝道:“站住!宫门申时下钥,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出!”

扶顺亮出东厂的令牌,压着公鸭嗓怒道:“仔细看清楚了,咱们是司礼监的,奉命出宫办事。”

冯成是存心要刁难,上前两步作势要掀帘儿,“我管你是司礼监还是御马监的,宫里有规定,出入宫门一律要盘查,车上是什么人,下来检查!”

他刚上前,帘子从里面探起来,阮澜夜伸出头沉声道:“怎么回事?”

一见是他,冯成立马惊住,忙后退了两步垂首道:“原来是督主,这大晚上的,督主又有急事要办么?”

她嗯了声,道:“咱家临时有事要回一趟东厂,冯都统有事么?”

东厂办事能随意进出,不用太多的报备归档,这是上头的指令,可简单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冯成抱拳后退道:“即是督主办事,卑职定当准守。”朝后挥了挥手,“都让开,往后退!”

即是阮澜夜亲自出面,也就没有过多的繁琐,马车轻而易举就出了贞顺门。锦玉缩在马车后头,刚刚马车停下的时候,她心都要跳出来了,紧紧攥住她的膝襕,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走了老远才松了口气,她蹲在她膝旁抬头看她,呼道:“吓死我了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