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他风光无限,将有新人入怀。
起初的家,不是这样的。小小的四合院,只需三两名下人帮衬着打理。
而今的宅邸,是御赐的,因他两年前得了萧拓提携,在军中出人头地,立战功时获封侯。
本以为,这是与他携手白头的家园。
哪成想,他在无声流转的绵长岁月中,藏着意中人,亦藏着对她的诸多心结。
或许,他早就在筹谋这一日,带给她措不及防的重创,和狼狈。
是谁说过,你会后悔的,到那时,来我面前领罚。
似乎也不用后悔,最大的症结,是她眼瞎心盲。
但,受罚的日子是真到了。
终究是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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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徐家同时递了折子上去,按照惯有的前例行事,先提及钟离远一案,隔三两日再集结同僚亲信一起呈上有理有据的折子。
盼望已久的事情,总算拉开了帷幕、提上了日程。
到了这时刻,攸宁的情绪并没什么波动。
这只是刚开始,她也拿不准一些人的心思,譬如皇帝,譬如萧拓。
他们那样的人,故布疑阵做些戏给她看,易如反掌。
乐观对她来说,是最奢侈的事。
而且随着钟离远的归来,带给她的是有一份人在近前的心安,更多的却是让她陷入了一些困惑——他无法给她释疑的那种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