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可您也不能只听萧夫人的一面之词,她说的兴许只是气话……”

“她有什么好气的?那不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家自己都承认了,你还给她戴什么高帽子?”太夫人加重语气,“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要么让宋宛竹这就回金陵,要不然就让我安排她暂居之处。说到底,为了你们彼此的名声,也该避嫌。”

林陌欲言又止,再看一眼母亲铁青的脸色,沉默下去。

父亲在他两岁那年病故,是寡母一力养大他。

他与叶奕宁的面和心不合,枉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固然是因为那些心结作祟,婆媳不合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他既然已建功立业,就盼着实现长久以来的心愿,报答母亲的恩情,尽其所能地让她过得安稳遂心。

怎么想,孝敬长辈并非难事。

可奕宁做不到,总在枝节上与母亲生嫌隙,气得母亲卧病情形都已有过几次。

转念再一想,母亲有些考虑也真的有必要:宛竹住在别院的事情万一传出去,他倒是无所谓,她的名誉却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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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攸宁带着筱霜晚玉下了马车,随一位老嬷嬷进到湖上的水榭,待得通传之后,进到室内。

宽敞的室内,燃着一炉傍琴台。一事一物,烘托出清贵典雅的氛围。东侧有古琴,西侧一张矮几上设有棋局,矮几前坐着长公主。

攸宁上前行礼,“问殿下安。”

长公主笑吟吟望向她,抬了抬手,“快免礼,萧夫人肯莅临寒舍,是给我脸面。”

“殿下言重了。”攸宁笑盈盈回道。如此“寒舍”,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语毕,又听到有琴声隐隐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