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眼中氤氲着雾气,目光迷离的瞧着他。
“嗯?”他更为放肆。
攸宁抽着气,到底是闷出了俩字儿:“心疼。”
很少很少的一点心疼,和一份兴许根本没必要的亏欠。
只因为没在一些时候念及他么?他何尝需要谁顾念呢?
萧拓看得出她有些言不由衷,可这也足够了,回以的是热切的亲吻。
予取予求。
在她终是忍不住呢喃着唤他名字的时候,他安抚地啄一啄她的唇,“攸宁。”
“嗯。”
“抱着我。”
“嗯。”她乖乖地照做,在无形的风浪之中,阖了眼睑,任他主宰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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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更静。
攸宁已在他怀中酣睡。
萧拓因着这一日相对来讲过得很是松快,尚无睡意。
胡思乱想间,白日里母亲与攸宁不经意间也透着亲昵关切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
谭阁老曾打趣他,说瞧瞧,老夫人跟你媳妇儿,真跟母女俩似的。
这般光景,在很多年间,他是不敢展望的——
他很多年都琢磨不透的人,母亲算一个。
兄长夭折后他才出生的,无缘相见的手足,实在生不出什么感触。
母亲长年累月沉浸在对长子的思念之中,有意无意之中,让他照着兄长的样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