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一声,且透着鄙夷,“这门婚事,也当真是难为萧家一众人等了。”
萧拓则抬眸睨着皇帝,那眼神不是威胁,不是挑衅,全然是凌驾于帝王之上且理所应当的自信——这才是最让皇帝受不了的。
几乎不可控制的,皇帝拍案而起,却也在同时发现萧拓眼中慑人的刺骨的锋芒,先前她不曾留意,到了此刻才察觉,不由得心头一凛。
“该说的,臣已说尽。”萧拓道,“到如今,我自认对得起黎家长辈,亦对得起师父师母。”
皇帝望着他,想说什么,却是许久不能言语。
萧拓没心情体谅她的心情,躬身告退,大步流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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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萧拓踏月而回。
攸宁的确是给他减轻了很大的负担,但他从而得出来的时间,少不得用在另外关注的一些政务上。而只要值得他关注的,就绝不是小事,所以仍是不得闲。
本就不得闲,今日还见了皇帝,说了那样一番话……
沐浴更衣之后,他坐在床畔,在朦胧的光影映照下,不知是多少次的、再一次的细细瞧着她的眉宇。
攸宁眉梢一动,醒转过来。
萧拓以为,要遭遇的是她类似下床气一般的小脾气。
可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