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方天泽把目光重新投向唐毅，平静问道：“你自己呢，你觉得你自己能在最后的正赛里走到什么程度，我可提醒你，你们省虽然不是高考大省，平均水准也弱到哪里去的。”

唐毅想都没想，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从现实客观的角度来说，大概是走不了太远吧。”

六尾有些困惑：“你这人，明明刚才还那么有自信的样子，这才几分钟呀，就改口了吗？”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我觉得这并不冲突。”

顿了顿，唐毅继续说道：“你们现在去小学，哦不，去中学里，问问那些立志成为训练家的孩子们，他们将来有什么目标，你们猜猜，那些孩子会怎么说呢？”

方天泽似乎料到唐毅想说什么，顺着他的话回答：“大部分孩子都会回答，他们的目标是长大了能参加世界赛，甚至是夺取冠军。”

“对的，这是大部分训练家都会有的梦想，你曾经也是有过梦想的，不是吗？”

方天泽点头：“我从小就梦想成为世界冠军，后来我就真的成了世界冠军。”

呃，这话就挺打击人了。

伊布还没明白过来：“但梦想和现实是有很大的差距，绝大部分人，甚至连参加世界赛的机会都没有。”

“是的，但可能性至少不是零，不是吗，不然大叔也不会成为冠军。”

“亿分之一的概率？”伊布轻笑了下。

唐毅笑了，笑得很开心：“是的，但与其说概率极其的渺茫，我更愿意用另外个更好听的说法，只要概率不是零，那么未来就有无限的可能性。”

几个人都怔了下，有些惊讶唐毅说得这句话。

王婉忽然问道：“那么唐毅，你的梦想是什么？高考选拔赛拿第一？还是将来长大了参加世界赛，成为老方这样的冠军？”

唐毅这次沉默了更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