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安没理她，转了个身对着镜子理头发。李如钰轻叹一口气，坐回自己的椅子，盯着沈素安的背影说：“你刚刚那样怼她，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程屿峥了吧？”

沈素安摆弄头发的手一顿，透过镜子看向李如钰, 她两只眼睛闪着光, 嘴角微微翘起，活像门口等待着八卦的娱乐记者。

沈素安靠在椅背上, 没回她的话。可李如钰像是得到了答案一样，她从椅子上弹起来, 跑到沈素安的位置, 手勾着她的椅背说：“不知道程屿峥喜不喜欢你。”

“他虽然救了你好几次, 可他也没亲口说喜欢你不是。”李如钰看向镜子中的沈素安，见她若有所思，又接着说：“如果我是程屿峥，还和你签订了结婚协议, 看你有难，怎么着也是该帮一帮的，毕竟也算是合作伙伴了。”

沈素安终于开口：“你的意思是说他只把我当合作伙伴？”

李如钰勾着嘴角说：“很有可能, 你听听裴柔说的，她追了程屿峥三年都追不到，然而程屿峥只是两个月就跟你闪婚了, 你觉得他会是那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吗？”

沈素安低头沉思，她与程屿峥的初次见面谈不上特别，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走廊偶遇，后来她约程屿峥去咖啡馆签订协议，当时他确实签下了名字，也亲口说以后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亲密。

她回忆起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大部分都是在众人面前，私底下时，程屿峥对她确实没有过分的举动。

李如钰见沈素安脸色越来越不好，自觉说得过了，又赶紧补充说：“在这瞎猜也没用，要不然你去问问？”

沈素安抬头：“怎么问？”

李如钰一噎，她认认真真地在沈素安脸上看了一眼，然后说：“算了，你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的样子，要是被当面拒绝，估计你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