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被人追杀,回来后连个惊吓都没有,还敢与深儿他们纠缠胡闹,可见胆大包天,岂会为这点小事哭哭啼啼。——真要是那样,他烦都来不及,怎么会将她收入门下。

走到桌边坐下,褚河真君拿起手中的酒瓶看了会儿,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他本来也没怪她。

……他是做师父的,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和自己弟子计较?

“确实是好酒,天魔教对外卖的可没这么好。”他赞了一声,“也不知楚儿是真知道这酒更好,还是误打误撞。”

两枚上品灵石一瓶,这对大部分修士来说已经是天价。

若加上每瓶仅有四两的条件,这价格便又显得更贵了几分。

但白木盒子里的十二瓶若都是他刚喝的这种品质,那便是再翻三倍的价格也值得起,也就是剑宗那些人不懂其中区别。

这么想着,褚河真君的心情便愉悦起来。

楚儿自己还没挣钱就随手花出去几十枚上品灵石,确实是大手大脚了些,但她也是为了孝敬他的,他怎么能不高兴。

她昨日下午买的灵酒,却是晚上才对他胡闹的,可见与讨好无关,若非昨日他反应过度,早就喝上这好酒了。

于是又连喝了两瓶,却不知为何,还是觉得不够畅快。

天边的夕阳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橘红色的光芒从窗口照射进来,落在桌面上,落在雪白的木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