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上的黄点进入城中,沈望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前往,他垂眸想了片刻,转身回了住所。

察觉到方才异于往常的情绪,沈望有些烦躁,安慰自己这些不过是对下属的关心,即便换一个人,他也会为其生命危险担忧。

拿起桌上的冰水,沈望一口气喝下半杯。

他对付向晨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态度特殊一些是因为他是那人的影子。他反复劝说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稍稍缓解先前的心悸。

付向晨既然已经回来,想来很快就会来找他。沈望将杯中的水饮尽,快速换掉作战服转而套上一身家居服,靠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

屏幕中的纪录片刚刚开始,讲的是在迁徙过程中的掉队小鹿所经历的冒险。可沈望的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他心中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待付向晨回来便要质问他去了哪里。擅自离队是高度危险行为,即便付向晨是个替代品,他也不想让他出事。

这不是在关心他,是在管教一个不听话的下属,即便是别人他也会这样做的,沈望想道。

心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从未因付向晨而如此心神不宁过,沈望突然被自己的行为惊到,瞬间清醒了过来。

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清醒了过来。

那是付向晨,不是付向阳。

虽然仅有一字之差,可这两人在他心中天差地别。

盯着屏幕中的幼年驯鹿,沈望抿唇,心跳却快了起来。

可付向晨显然没有如沈望预想般找过来,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房门外都没有丝毫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