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上面一半都化作齑粉。

下面一半得得得地倒插在地，整整齐齐的数排。

李氏的家主愕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家传的鬼神这样的反应，一时间呆住，有些手足无措。西芦城主神色微变，赶在他之前，一下出现在鬼神之前，瞳孔骤然收缩。

他从那狰狞的鬼物脸上，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的神色，那是恐惧，是发自于内心的恐惧和害怕，身材足有两米之高的鬼神盘腿坐在地上，鬼神抬起脸看了一眼西芦城主，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沙哑，带着颤抖。

“这个人，我，我算不了……”

“烦请阁下，另请高明吧。”

李氏家主失声道：“你说什么？！”

西芦城主没有管那个大惊失色的炼气士，他看着鬼神的眼睛，缓声道：

“是算不了，还是不敢说？”

鬼神沉默不言。

西芦城主皱眉，面容沉静，心中却有了退却之意——能够将一个存在了千年的鬼神吓成这个样子，背后显然涉及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柳杨舟虽然是他的心腹，却也不值得如此冒险。

搭上自己，就太过于不值得了。

可又觉得，此地有城佐，也有西芦城炼气士家族的家主在，这两人都不是愚蠢之辈，就如此草率地结束，竟仿佛自己是被硬生生吓跑了一样，难免有些不适宜，沉吟了一下，心生一计，缓声道：

“你既然不敢说，那我也不逼迫了。”

“罢了，我还有一事，要你卜算，若是你能算出来，之前那件事情就算了，若是你算不出来，那么就要将你刚刚看到的全盘交代出来，否则，李家主，你应该知道后果。”

他声音平淡，李家炼气士却打了个寒颤，听出言外之意。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在城主，真要整治他李家，丹丹一个戏弄城主，就足以给他重重一击，当下神色变了数遍，没有了一开始的傲气，忙不迭地上前劝说自己家传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