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海肥胖的身子动了动,终于害怕地叫嚷道:“你想滥用私刑!这里可是官府大牢!由不得你沈昌珉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乱来!”

“哼,五品官?”沈昌珉扬起唇角,缓缓走到了沈绪海的牢房前,眼中是道不尽的恨意,“来人,犯人直呼朝廷命官的名字,给我掌嘴,掌到他说不了话为止!”

“是!”立刻有狱吏上前,打开牢门抓住沈绪海,拿着板子就“啪啪”地掌起嘴来。

牢房里顿时只听得见用刑的声音,所有的沈家犯人都不敢吱声了,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沈昌珉,早已不是之前的沈昌珉了!

“我今日来,就是与你们道一声别的。”沈昌珉朝着几人微微一笑,仿若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你们该流放的流放,该坐牢的,就老老实实把牢底坐穿……我与你们,来世再见,不,来世也别再见了吧。”

说着,转身出去了。只是,渐渐走远的红色官袍背影,说不出的孤独离索。

四月十五日,京都突然又热闹了起来,因为据传,嫁到绥安侯府的安宁公主竟然死在了她自己的别院里,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皇宫,祎翙殿。

怀庆帝头痛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杨庭之,再一次问道:“你确定?”

杨庭之有些为难,他自然知道皇帝不想听到自己的答案,但他向来耿直,便肯定地回答道:“回陛下,安宁公主确实是因为过量服食丹药而死,仵作取了她房中未用完的丹药验证,证实确实是……是用来欢好的……而公主别院中的……的侍从们也确认,公主在……之前喜欢服食丹药助兴……”

一件事,杨庭之说了好久,选了不少措辞,还是说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