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出去了。

大殿那么空旷,以至于他的脚步声极其清晰,就如同重锤落地一般,一下、一下地砸在梁成煊的心上。

襄王府。

郑允清刚从工部回来,便见慕青阙坐在他的书房中,正和他的谋士商讨着什么。

“殿下,你来得正好。”慕青阙起身去迎他,一壁走一壁道,“方才有宫中的线报传了消息,说今天郑允浩去找了梁成煊,两人在临湖殿密谈了许久。”

“我们正在讨论,梁成煊作为禁卫军统领,若真要替郑允浩做什么,那么只能是宫中禁卫之事了……”

郑允清没有应声,只静静地听着。

“假如郑允浩要学李世民‘玄武门杀兄’,那么梁成煊便是最要紧的一颗棋子了。”

谋士孙思学跟着说道:“正是,而且我们要密切关注宫中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警惕!”

郑允清在上首坐下,仍是没有接话,只把目光转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傅慈镜,问道:“慈镜,你以为呢?”

傅慈镜并没有急着回答,他反问道:“要光明正大在宫中伏击殿下您,难道凤王他疯了不成?”

座中顿时一片寂静。

片刻,谋士文正海才道:“但正如玄武门之变一样,凤王只需随意捏造一个罪名,到时候死无对证,陛下又只剩他一个可堪大任的皇子,再接着他成为唯一的储君,那么,之前的弑兄,即便师出无名,又会有谁在意呢?”

傅慈镜却道:“可陛下并不是李渊,襄王殿下也不是李建成,凤王更不是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