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写板书时会让手表进灰,而且三中的教室后面有电子钟。我从来不带手表。

我指了指桌上,问他,这算什么。

方岷看我的眼神痛苦又委屈,好像一直在受冷落的人是他一样。

“你不喜欢。”他沉沉开了口,不是问话,像是在陈述他心里认定的事实。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值得小方总这样花心思。”

其实我明白,最不该做得就是让别人接受自己的无名火。可面对爱人时总会控制不住情绪,大概我心里也隐隐有种自信,爱人是踢不走也散不掉的。

方岷的脸色不太好,把礼盒放到公文包旁,哼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说着,他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好像屋里的空气多让他燥热难耐一般。

我只穿了一件短袖,又有汗湿,冷风一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方岷看我冷得不住搓手,竟然笑说,三中连空调都舍不得开吗?

两年前,我的男孩连睡梦中看到风吹窗帘,第一反应都是问,施老师冷不冷?然后迷迷糊糊去关窗。

我自嘲地笑了笑,拿起他的手机。之前录过我的面部id,解锁起来很轻松,我一个一个滑着那些社交app,倒没有无聊到去查隐私,单纯想向他展示一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手机越换越高级,该记住的东西反倒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