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长指不动声色绕上裴宴胸口,衬衣口还别着他送的花。

指尖带着凉若有似无触碰到胸口画圈,隔着薄薄衬衣,江楼却感觉到隐藏在裴宴平静外表下,滚烫加快的心跳。

夜色里,江楼那双桃花眼里满满含情,深邃的瞳孔多看一眼就会让人陷进去。裴宴却不敢多看,因为明天就要分别,此去一路根本看不见归期。

裴宴一把抓住江楼乱动的手,声音低沉:“你觉得,我是专程去救你的?”

江楼笑笑不答,从冰冷质感的手套中抽回手。

裴宴眸色深了几分,谁知那双抽出的手使坏似的并未移开,而是顺势抚上了他的脸,带着火苗一般一寸一顿往上。

江楼摩挲着裴宴线条绷紧的下巴,紧抿起的薄唇,疏离又淡漠。

手下的肌肤带着热,不像看起来那样冷淡。

裴宴轻轻眯起眼,心心念念的身影就倚在桌前,像一絮柳叶,笑容浅浅,目光含情望着他,浓烈的情意将他笼罩在里面,周围是盈盈的潋滟。

裴宴声音带着分沙哑,目光克制:“江楼,我明天就走了,很可能……”

根本回不来。江老板一身矜贵,根本不值得把余生交付在他这样一个半只脚踏进土里的人。

江楼唇角挑起了极美的笑容,如艳烈的海棠,目光带着决绝,长指停在他唇侧:“我知道。”

他知道,这次的离开,就是永别。

剧本里,盛世太平了,裴宴乘胜归来,戏楼子里那位风华绝代的伶人却再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