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耶罗那时表现得那样风度翩翩,他还记得他穿着一身医生的制服,金色的头发用银丝带束在脑后,身上散发着消毒水的薰衣草味,全然是个优雅而绅士的白衣天使,以至于加图的寡妇姨母都对他关怀备至,甚至企图变成他的家人。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火大。

可惜那愚蠢的女人还做着能与沙耶罗约会的美梦,当天晚上就收了份大礼——

她的宝贝侄子在沙耶罗带他离开医院的半个小时内,就进了太平间。

尽管这件事沙耶罗始终没向他承认过是自己干的,但他却无比肯定。

毕竟在地上的世界,几乎没有他动动手指登上互联网还查不到的事。

或许,真实的沙耶罗就像网络一样,只展现给他愿意表露在他的那面,而绝大多数的数据隐藏在不可索引的隐藏链接里,等着他去破解……

他真的有点迫不及待想入侵对方的大脑了。

是不是有点变态?

要是被沙耶罗知道的话,大概会想远离自己的吧。

赫洛充满负罪感的心想,撑着疲软的身体爬出池子,在旁边的健身椅上躺下来,竟然慢慢地睡了过去。他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穿过电缆、透过墙壁,朝他缓慢的靠拢过来。

沙耶罗自上方俯视着躺椅上的人影,青年睡得很浅,似乎在梦寐中无意识地用牙齿咬着下唇,唇瓣渗出些许让人心动的艳色,他的睫毛小幅度地抖动着,纤长漂亮的手指蜷缩在一起,好像渴望在虚空中抓握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