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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方才他与弥兰笙厮斗时,萨满老巫为何不出手,如若他出手,自己大抵并无胜算,袖手旁观,许是为了留给他们谈判的余地。

他退后一步,一改盛气凌人之态,一抱拳:“是晚辈……失敬了。”

弥兰笙这才面色稍缓,低哼一声,心道,这小妖孽倒是会从善如流。

萨满老巫微微颌首,又道:“白教主执意要保苏姽雨,老朽与门主自不会拂了你的面子,可苏姽雨到底是我门叛徒,本来该受剐眼之刑,即便有意将功赎罪,行动也需在门主监控之下。若白教主有意与我门联手对付伏鹿,不知,可否让我门之人搭船同行,也方便为彼此保驾护航?”

离无障面色犹疑:“教主,这……怕是不太方便罢?”

白昙一摆手,示意他噤声:“话都说到这份上,晚辈再不答应,也便说不过去了。”说罢,他扫了一眼二层船舱,“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船上你们的人多了,晚辈睡不踏实,所以晚辈只能答应载长老与弥门主二人。”

弥兰笙扯了扯嘴角:“白教主,也算是个爽快人。无妨,其他人,在下吩咐他们走陆路便是。”

白昙点了点头,便吩咐罗刹们去备晚筵,亲自将二人领上二层船舱。

当夜,各怀心思的几人,便如此为了同一个目的“同舟共济”了。

而他们不知,此情此景,已被远处一个河岸边蛰伏的一个人尽收眼底。

这一晚,白昙的确睡得很不安生。

他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萨满老巫白日说的那些话。

那个须弥幽谷,那个寒潭,他何时与老魔头一起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