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稔地单手一一点亮大殿内的灯火,正要退出去,霍去病出声道:“刺儿。”

刺儿止步,回身拱手:“表公子。”

“阴雨连天的,你这胳膊可还会痛?”

“无碍的,仆那时候被公子护的很好。”

半晌静默之后,刺儿主动开口:“马上就是初冬了。长安城,尤其是从前公子庄子附近的农户,已经自发开始烧纸了。主君,这……”

是不是不太好啊?

毕竟,公子还好好活着不是?

每年到了此时,整个长安和云中两城百姓都会烧纸,那公子出门在外,一个冬日得打多少喷嚏啊!

刺儿心疼地递了个眼神,不敢把话说透,急得不行。

卫青轻咳一声,在阳信黑了脸的注视下,只能硬着头皮道:“百姓们这是爱他,敬他。情都是好的,忧儿……自会理解。”

霍去病瞧见舅母的神色,连忙转移了话题:“听说朝中总算有人提出云中王无子嗣,应当收回封地一事了?”

卫青提起这个越发头大:“是。不过……”

“此人已被陛下寻个由头赏了一顿板子,交给张汤去审问了。”

霍去病:“……”

这谁还敢再提,触了陛下的霉头。

并州只能是卫无忧的并州。

云中王一日未归,刘彻便一日不会,也不愿去动他的封地。

皇帝陛下在这件事上似乎是极为脆弱的,生怕一点改变,便会叫他这点父子情分,再无翻身的可能。

尽管,帝王已经能从屯垦、汗血

马、红梅与众人的态度等等一系列事件中,察觉出一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