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无语,凭她现在和亓官芜的关系,这种事他估计都懒得理。
这次她想差了,亓官芜当然计较。
亓官芜现在处于特殊时期,他在心底莫名把女帝划为自己所有物,又被迫还回去的复杂矛盾心态内,他看谁都不顺眼。
他整理好身上月白色的衣服,状似不经意间瞥过姽婳手里的扇子,淡淡开口:“我以后会来很多很多次,姐姐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免得因为自己无能丢掉官位。”
第76章
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就连宫墙上一只站不稳的鸟都能感觉到,扇扇翅膀,连片羽绒都没留地飞走了。
“你们俩……”姽婳一手拿着朱批,提在奏折上看着她俩,间隙过大,奏折上都被点了一滩朱红,“关系挺好。”
亓官芜没接话,倒是亓官倩反应大,恨不得当场与亓官芜割席自证清白,“陛下明鉴,臣与家弟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实际上多年都不曾见过面。”
亓官芜瞥了桌上的画像一眼,“不熟。”
行吧,姽婳只是担心他俩吵起来祸害自己桌上的景泰蓝掐丝珐琅梅瓶,她新的物件,稀罕着呢。
见亓官芜盯着桌上的画像,姽婳顺势招手,然后拍了拍一沓厚厚的画卷,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喏,交给你了,选到合宜的接班人,你就可以走了。”
亓官芜向着身后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两位小太监如领神会,立刻走上前来拿在画卷。
姽婳毫不留恋,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当然是要亓官芜来,也就他下的令那些老顽固还听一听ʝʂց,不然谁来都不好使。
但这个发展显然让亓官芜很始料未及。
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都跪下领旨准备走人,他还站在原地似乎还有话要讲。
不是喜欢他吗?不是说好了,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自由,得不到心也要囚着人,为何现在未言放下却都是放下。
她的爱就这么善变吗?
姽婳心中窃喜,不过还是装没事人,“将军还有事?”
这一声将军点醒了亓官芜,他想要的此刻尽数摆在眼前,不能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放弃大好前途。
“卑职告退。”
他最擅长用理性控制感情,可这么理智的人却在转身临走时心脏像被针扎一样。
亓官倩还问了一句:“那些画像里,你没看上一个?我刚刚瞥了几眼,都是相貌极好的郎君,看来这些老不死的为了让你生下带有他们血缘关系的孩子以此来达到某些目的,下得手挺狠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
这话又在亓官芜心里狠狠扎了上几针。
不过……他是姽婳亲自选的,且相处的这几年里,后宫只有他一个。
这些年里只要他愿意软下来和女帝说话,亓官芜嫌弃地瞥了眼那些画,女帝喜欢的人早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