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尽数击溃,亓官芜冷着脸朝姽婳慢慢走过去,明明很生气,可他还在尽数管理自己的情绪。
他的一举一动被尽收在姽婳眼里,而她望着亓官芜眼底的喜欢也被姚宴宴记在心上。
等亓官芜来到姽婳身边时,他脸上的怒意已经被收拾干净,“都在等你。”
这是要催她离开的意思。
姚宴安也没什么异议,笑着看姽婳说了一句,“等会儿见,陛下。”
三个人各怀心思,都在心里算计着小九九。
姽婳离开后,亓官芜的视线才渐渐移到姚宴安的脸上“你来这里做什么?”
“如将军所见,臣来这里自然是想入陛下的后宫。”
“姚氏能容你放肆?”亓官芜问,他不信姚宴安就真的不在乎。
哪曾想,姚宴安是真的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将军言重,我在姚氏的地位如同鸡肋,送我入宫除了名声不好听以外,其余可是大有助力。”
亓官芜没有开口,一双鹰眼审视着姚宴安,他没记错的话,姚宴安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庸碌,反而是个有大才的人,那现在所做的一切?
是在藏拙,此人危险。
姚宴安倒不在意他:“姚某对陛下,绝无二心。”
他说的风轻云淡,眼神也从未落在亓官芜身上一秒,只是盯着姽婳的背影,恨不得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和他待在一处让亓官芜觉得不适,他转身离开。
等到了宴会厅后亓官芜发现,竟然看不到比他先离开的姽婳。
“陛下呢?”他看着空荡荡的首位问。
侍从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是心虚和责怪。
“说。”亓官芜厉声又问了一遍。
“您不是去催了吗?”
糟了,亓官芜暗道一声不好,呼得转身,衣袍猎猎作响,冷漠下令:“封锁整片区域,我要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姽婳现在也很茫然,路走得好好,被一个端着酒壶的小宫女泼了一身酒渍,顺带找了一个偏殿换外裳。
这么明显的计谋,姽婳当然一眼就看出来。
但好奇是谁算计她,她去了。
一进入偏殿,浓郁的熏香味闷得让她喘不过气,还好神魂被淬炼过,不然肯定扛不过。
偏殿昏暗,除了几道帷幔,就剩张床。
姽婳正打量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转身一看,正瞧见一名男子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见她瞧见了,这男子还紧张兮兮地吞了吞口水。
低声喊了句:“陛下。”
这人的脸有点眼熟,是画像里她翻ʝʂ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