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自个儿家, 还能有人拦着不成?”小郎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官家对你那个态度, 明显是生了非分……”到底是在皇宫之中,徐羡之顾及良多及时止住了话音,抬眼慎重地看着自家弟弟开口问道:“跟兄长说实话,你对官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我对道长?”丧批咸鱼像是没有长骨头一般,慵慵懒懒靠在座椅之中,不加犹豫地开口说道:“道长清风霁月、不落俗尘,我每次看着道长那张脸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无耻至极……”

徐羡之:我竟无话可说。

在心中感叹一番自家弟弟过于迟钝竟是一点儿都不开窍,明明就是官家对他动了心,偏偏他一个在人身下被人压的还觉得愧疚,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故而徐羡之愤愤道:“我现在深深怀疑你当初在阿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被憋着了。”要不然怎么傻里傻气成这个样子。

小郎君更是茫然了,他眨了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兄长怕不是起高热了,说什么胡话呢!”他明明就是聪明绝顶的小郎君好不好,不对不对,他是聪慧机敏,并不秃顶。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不想再跟傻弟弟打嘴炮,徐羡之望了一眼弟弟高耸的肚子:“还有三个月这孩子就要出生了,官家可否已经找好御医和伺候的稳婆?”

小郎君点头又摇头:“御医倒是已经安排妥当,至于稳婆我就不太清楚了。”咸鱼向来不过问这些琐事:“兄长就放心吧,道长那般细致入微,定然早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了?”徐羡之没好气又瞪了傻弟弟一眼:“这可是你自个儿的身子,怎么也不知道多多注意一下!”

兄弟两个正说着,文镜端了一碟子新鲜的果子进来:“小郎君昨个还念着想吃果子,今天御膳房送了新鲜的寒瓜过来,小郎君赶快尝尝。”

提到吃食咸鱼小郎君可就精神了,他利索地拿银签取了一块寒瓜塞进嘴巴里,那模样活像是只贪吃的猫儿。

从不护食的小郎君将果子推到自家兄长面前:“兄长快尝尝,冰镇过后的寒瓜可甜了。”可惜因着他的身子寒瓜冰镇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从御膳房一路过来凉气都散了许多。

只顾着吃吃喝喝不记愁苦,他家傻弟弟也是没谁了,徐羡之抬手大力将小郎君的头顶好生一番,方才低头拿了银签和弟弟抢食。

文镜见状有些好笑,这两兄弟感情倒是真不错,不过念着他在殿内伺候武安侯世子会不自在,所以文镜非常识趣地退了出去。

徐羡之咬了一块寒瓜:“内侍监倒是对你很是敬重。”

“文镜人很不错。”小郎君非常认同地点点头,虽然文镜一开始对他的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肚子里的小豆丁,但是好就是好哪里需要去区分个中缘由。

咸鱼小郎君心态放得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