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君特地留了武安侯一家在宫中用膳,用膳的时候苏氏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幼子身上。

因此也注意到了桌子上那些非常适合怀胎之人的膳食,更是注意到了官家对幼子的体贴入微。

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苏氏满心都是无奈,如今她家阿清明显就是被官家宠着惯着而不自知,也不知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情况。

用过午膳武安侯夫妇便带着长子出了宫门,咸鱼小郎君懒懒散散窝在躺椅里昏昏欲睡。

殷晏君宠溺地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脸颊:“如今就在京都,小郎君若是想念武安侯夫人随时都可让文镜将人请进宫中。”

“唔。”丧批咸鱼哼哼唧唧地支吾一声睁开眼睛,又困得将眼睛合了起来:“阿娘她……”

小郎君每日都要午休一个时辰,殷晏君抬手将已经睡着了的小郎君打横抱起来放进床榻中,他盯着小郎君肉嘟嘟的脸颊看了一会儿,又叮嘱了文镜和木瑜几句,方才起身离开。

……

两日后,文镜特地向小郎君「告了个假」:“今日官家在清苑殿招待西陵国使臣,奴才可不得跟在官家身侧忙前忙后。”

咸鱼正窝在躺椅里看话本子,闻言挑了挑眉梢看向文镜:“那可真是辛苦内侍监了。”

文镜呵呵一笑,自从遇上小郎君,他比之以往似乎也变得更爱说笑:“听闻西陵国多出美人,小郎君尽管放心,奴才会帮您看着官家。”

在小郎君茫茫然的眼神中,文镜抬脚退出了长信殿。

躺椅里的丧批咸鱼眨了眨眼,将手中的话本子盖在脸上,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反正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烦躁。

“郎君这是怎么了?”木瑜坐在躺椅旁边,抬着手给他家郎君按揉双腿,昨个小齐大夫专门拿了新做的药油过来。

“唔。”丧批咸鱼懒懒散散地叹了口气:“木瑜,你见过西陵国的美人吗?”

多少有点儿脸盲甚至连殷元城都认不出来的木瑜乖乖摇头:“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