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连天子身边那人穿着小郎君的服饰,但是高高耸起的腹部却非常明显已是身怀六甲,再略微打量一下大梁天子,更是对那贵人颇为宠爱,若是他们想将自己带来的人送进大梁后宫,怕是不容易。

但是这些使臣都是带着各自国君交托的任务而来,自然不可能因为一点儿小插曲而放弃计划已久的谋略,最后还是纷纷向大梁天子提出各自的请求。

各国使臣所提请求相差无几,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透露着:就知道你们不老实。

殷晏君身侧的小郎君,只顾着吃吃喝喝,似乎对那些想要往道长身边塞女人的使臣毫无想法。

倒是高台之下的武安侯父子对那些使臣产生了颇多的怨念,他家小白菜如今怀着官家的孩子,偏偏这些使臣还来捣乱,真想当时便提起武器跟他们干上一架,只要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也就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了。

徐砚清倒不是对那些使臣往道长后宫塞女人的事情一点儿不关心,主要是他刚刚见过那些献舞的舞姬,明显跟他家道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咦,什么时候玄尘道长成了他家道长了,咸鱼小郎君下意识将这个问题忽略了过去。

反正就是那些舞姬并不适合道长,道长也不可能将那些怀有异心的女人留在大梁。

若道长真是那般贪恋女色,大梁后宫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空无一人。

不过就那咸鱼小郎君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道长俊美出尘的脸上,啧啧,长得好也是一种过错,招蜂引蝶也忒烦人了。

高台下侧坐着的殷元霜托着下巴看乐子,忍不住凑到她家阿娘身边虚心求教:“这算不算阿娘口中来自外界的刺激?”

大长公主老神在在得坐在那里,抬手给自家女儿夹了一筷子菜:“就这些怀有异心的他国舞姬,莫说官家怕是连你兄长都看不上,何谈能令官家身侧迟钝到令人头疼的小郎君拈酸吃醋。”

「迟钝到令人头疼」这话可不是大长公主的评价,而是大长公主借用了自家女儿昨日的说辞。

“阿娘说的对,这些妖妖娆娆的漂亮美人儿自然是不行的。”殷元霜这话说得仿佛意有所指。

一旁只顾着和怀亲王喝酒说笑的殷小侯爷,似乎听到阿娘提到自个儿,于是侧头看了过来。

殷元霜给她家兄长倒了杯酒:“兄长还是继续喝酒吧,我和阿娘只不过是在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