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平清醒过来的时候恍惚地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麻药过去浑身剧痛。

他嗓音沙哑,对正坐在病床边上面容憔悴的于琴说:“我现在感觉不错,没大事。”

于琴看他浑身上下多处裹着纱布不得动弹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建平想到什么,说:“你和沈白说了吗?不要告诉她,别耽误她学习。”

于琴说:“没说,一直都急匆匆的,哪里顾得上。”

沈建平挪动手,蹭到她手背上拍了拍。

于琴在心中叹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白白?”

沈建平说:“学习更重要。”

于琴一时语塞,给他倒水:“你还真是死脑筋。”

沈建平的身体以缓慢的速度康复着,司机在快要撞上的时候终于看到人了,紧急刹车猛打方向盘,撞到他的时候没有预想的重。

司机老婆每天都会过来,每次都带着一口袋不同种类的水果,病房里已经放不下了,被于琴带回家塞冰箱里保鲜,冰箱现在也满了。

于琴让她不要再送了,司机老婆满脸愧疚,说能补偿一点是一点。

司机家里也并不富裕,还有两个正在上大学的孩子要供,花销很大。

于琴给沈建平买过人生保险,能报销不小的医药支出,只让他们家出剩下的不能被保险覆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