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又很庆幸的想,好在提前让驸马熄了灯,不然他看见自己一脸的绯色,定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月光下,陈剑琢盯着她的脸。

“你确定?”他顿了顿,“盈盈若执意要睡在外面也好,我只怕你半夜翻身掉下去了——这床脚,还是有点高的。”

司空引的脸更红了。

什么都被他知道了,想必在陈家他们同床共枕的这些日子,连她睡相不好的事情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她终是慢慢吞吞上了床,从他身上爬了过去。

她心里想,下一次……一定得是她先沐浴才行。

这样就不会有这种难堪的事了。

她背对着他,掖起被子一角,很是艰难的盖到了自己身上。

陈剑琢叹气:“盈盈,其实我们都成婚这么久了,你……当真没有什么好羞的。”

“谁说我羞了!”

被戳中心事的司空引恨不得转过身去打他。

夜里静悄悄的,他们又离得这样近,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萦绕在自己周身,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黑灯瞎火的,也许驸马也……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警铃大作。

“驸……阿放……”

黑暗中,她轻轻唤了一声。

“嗯。”陈剑琢十分坦然的应她。

“你再去掌一盏床头灯好不好?”司空引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她胡乱扯了个理由,“我……我怕黑……”

怕黑?或许说她是怕自己才正确些。

陈剑琢心中无奈,可还是听她的话这样做了。

一盏昏暗的油灯被放到了床头安全的地方,同时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司空引看着他的模样,忽然愣了愣。

“你……你怎么头发还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