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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轻笑,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小姑娘蹙起的细眉,低声哄道:“你是女儿家,水做的,自是娇嫩,马虎不得。我是男子,泥糊的,糙些没事。”

熬夜,作息颠倒,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便是熬通宵,也没事。

只是近两年,根基渐稳,朝廷安稳,相对轻松多了。

再说,他已娶亲,惦念多年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娶到手,怎能忍心让她独守空闺?

昨儿的事,实在是张朝生那老狐狸想将事情捂下来,不想多费了些口舌,痛陈利弊,才让那老狐狸连夜写了奏折。

明檀抿唇一笑,心中甚为愉悦。

夫君在哄她,颇为受用呢。

但她也没飘飘然,惦记着潮库河的事情:“潮库河河道修缮一事究竟如何了?那些民工可安抚好了,倒底欠了多少工钱,不惜让他们冒着风险来堵朝廷大员的门?”搞不好,就当做暴民处置了。

苏晋大致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明檀都听得拳头硬了。

顿了顿,苏晋又道:“开工至今,就没发过一分工钱。”

来闹事的是五百号左右民工,身后代表的是将近十万的民工。十万民工工钱,不是小数目。此事迫在眉睫,总不能逼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