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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直接脑补快进到该如何向父母解释她是怎么找到的英国恋人而焦头烂额。

还譬如,帕特里克问她中文里面怎么称呼自己的伴侣。

白月脑子一抽,顺口便回了句“孩子他爸、孩子他妈”……

————啊啊啊啊还好他听不懂否则将是什么社死现场!

然而帕特里克并没管她抓狂的内心,追问:“直译过来的意思是?”

白月感觉自己的鼻子在变长:“……就是丈夫妻子啊?”

结果人家洞察力很在线:“那我记下了?”

“哎呀不行!”她手忙脚乱地补充,“这是老一辈人才会……”

“可我更‘老’啊?”帕特里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我可是非常新潮的叫法。”

“不行不行!”白月非常想逃,“我们不可以这么叫!以后你就懂了!”

“好了好了,”他起身,轻轻揉了一下中国少女顺软的发顶,“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情了。”

确实发生了太多事……收拾完毕夜色已深,白月躺在床上细数从她在陈家店铺遇见开膛手,到明确对帕特里克的感情,到玛丽事件,到帕特里克自杀,到她救人,到现在……

也就两天便大悲又大喜,像是一场风暴来无影去无踪,她躺在床上,睁眼看比她的瞳孔更黑的天花板,醒着做梦。

梦里又看见了她的恋人,看见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抿直的薄唇与矜贵的气度,明明神色素来淡漠疏离,却在看向她的刹那叫她接受到无限的绵绵情意————只叫她想质问他是怎么把这两个极端在同一时间一道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