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问以为他是来看病的,就让他进屋里来坐,又想这么冷的天,他穿得这样少,又怎么会不冻出病来呢,就去寻了一件厚厚的棉衣给他披上。

“后来我才知道,师父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便是不穿衣裳也不会冻出病来。”袁素问声音轻柔,他靠在马车边坐着,望着身前的跳跃闪动的篝火,眼神放空,仿若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冬天。

刘轩虽然从书上知道此事,但那也只是简单的描述,不及从当事人这里听到的来得详细。

日间他与袁素问的争吵并不算激烈,最终还是袁素问率先低了头,跟他服软说再不会有那个念头,两人才算和好。

这一路行来越加偏僻,也没有可以落脚歇息的地方,眼见天黑了,刘轩就让羊季停了车在路边,点起篝火,歇息一晚再走。

他守上半夜,让羊季在马车里睡觉,袁素问硬要下车来陪他。

刘轩侧过脸去看他,“再后来呢?”

“他跟我母亲说,想要留在药馆帮忙,不要银钱,管口饭吃就行。他自言犯下一件大错,罪孽深重,只想在临死前做一点善事,尽一点心力,忏悔改过。

“母亲说我体弱,要学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他也有心收我为徒,要将平生武艺教授于我,只是我不爱学这些,只学了一套六合剑,和一部易心经。我那时孩子心性,练琵琶时,运用内功来催动乐音,发现也可以伤人,只觉得十分有趣。

“他却说我于武学一道有十分的天赋,交给我一本秘籍《逍遥游》,只有上册,他说这上面记载的,是他师父,也就是我祖师爷所创的至高武学,连他都参悟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