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更好的？”袁素问仰着脸看他，双眸清澈如水。

“你不是说想看锦州的桃花？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回木苏去，买一栋大宅子，在院子里种一院子的桃树，好不好？”

“……好。”袁素问低了头，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和刘轩一起并肩看桃花开，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可惜……他等不到了。

“怎么又哭了，眼睛都要给你哭肿了，都不好看了。”刘轩捧起他的脸，温柔地亲着他的眼角，舔去苦涩的泪水。

可是这泪水就像开了阀的水，怎么也关不上了。

袁素问偏开脸，伏在他膝头，瘦削的肩膀轻轻颤抖着，哭得无声无息。

刘轩只觉得自己膝上一片冰冷，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抚摸。

“轩哥哥，我想我爹娘了，你说，我要是去了地底，会见到他们么？还有袁伯父，他们肯定都在地狱里等着我呢。”

刘轩心里也难受，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别胡思乱想了，你不会有事的。”

缓了一会，袁素问才抬起脸来，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一双眼蒙着水雾，眼角泛红，十分凄冷可怜。

“其实，师父他是我的仇人！虽然他教会了我武艺，我心里感激他，但是也无法原谅他！”

袁素问咬紧了牙，牙齿咯咯作响，“是他杀了我的父母！可我却没能亲手杀了他，替我父母报仇雪恨。”

“素问，你现在不要想这些伤心的事了。”刘轩有些担心他，他身子这样孱弱，心绪还这样低沉，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